偏心父母挂断求救电话后,我被人杀人抛尸在猪圈,可我死了全家却后悔了……
表妹用我的照片勾引男人。
剥削完他们身上所有的钱后,却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。
那个男人误以为我是表妹,将我抓起来后疯狂报复。
我逃了出去,浑身是血的爬到了电话亭,用身上唯一的硬币给父母拨过去。
“爸妈,你们爱我吗?”
母亲声音带着厌恶,毫不犹豫的呛了回去,“你这种丧门星,我恨不得你赶快去死!”
电话挂断后,身后男人的斧子也劈了下来。
如母亲所愿,我将命还给你。
我死在了一处偏僻的电话亭中。
1
那个男人砍断了我的脖子,血就像喷泉一样溅的到处都是。
我有点可惜自己的裙子,白色的布料已经彻底染成了黑红色。
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衣服。
男人不满的啧了声,因为我的手还紧紧握着听筒,连掰都掰不开。
最后,他还是一点点砍断了我的手。
男人将我的身上分割成好几块。
海里、山上、养猪场,哪里都是我的痕迹。
我顿时叹了口气。
这下要给警察叔叔们添麻烦了。
不过这样也有好处,因为这就是父母和哥哥所期望的。
只有我的死,才能给家里人带来喜悦。
我的灵魂不知不觉飘回了家中,爸妈和哥哥都洋溢着笑容,而他们中间围绕着一个娇俏灵动的女孩。
她是我的表妹宁可心,也是家人从小宠大的掌中宝。
她抓着母亲的手,眼睛里满是期待,“明天是我的生日,你们说姐姐会回来吗?”
哥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,声音冷冷道:“就算爬,也要给我爬回来!”
“她刚才给我打电话,问我爱不爱她,神经吧?”
母亲突然想起什么,她撇着嘴嘟囔一声,“谁会喜欢一个丧门星。”
父亲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疤痕,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。
“爱?”
“老子都怀疑她是不是我的种,怎么能生出这种畜生!”
我低垂着头,捂着自己耳朵试图隔绝声音,可父母的谈话还是传到了我耳中。
突然,我听到了一声低微的轻笑声。
“可心,怎么这么开心啊?”
家里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过去。
宁可心神色散漫,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小狗玩偶。
“以后不要再给我买这种玩具了,好幼稚啊。”
她俏皮的轻轻吐舌,脸颊微微泛红:“同学们都笑话我是没长大的孩子。”
父亲宠溺道:“好,你想要什么,爸爸现在就给你买回来。”
宁可心将小狗玩具扔进了厨房的垃圾桶里。
黏腻的油渍瞬间染脏,它可怜巴巴的躺在那里,我却从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。
在我五岁那年。
宁可心从小父母双亡,母亲哭红着眼将她接了回来。
小小的女孩穿着白裙,怯生生的躲在母亲后面,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。
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妹妹,忍不住向前抱了抱她。
母亲感到欣慰不已。
“雯雯,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,你一定要照顾好她。”
话音刚落,宁可心突然眼眶一红,眼泪瞬间流下来。
母亲急了,忙问缘由。
宁可心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,藕节般的胳膊露出大片青紫。
她猛地将眼泪擦干净,强行勾起笑容:“我不疼的。”
“李雯!你为什么要掐妹妹?!”
母亲脸色发沉,声音带着怒火。
“我没有!是她自己掐的!”
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,梗着脖子吼道。
父亲也皱起眉头,眼里带着失望:“你撒谎,还欺负妹妹,快点给我道歉!”
哥哥却突然将我护在了身后,“雯雯怎么可能会掐人。”
母亲却生气了,“可心也是你妹妹!”
“我妹妹只有一个,那就是雯雯!”
说完,他狠狠的瞪了宁可心一眼,拉着我的手离开了。
身后响起宁可心微微啜泣的声音。
父母连忙安慰,“哥哥姐姐都不喜欢我。”
我看着温馨的画面,眼眶忍不住泛酸。
哥哥摸了摸我的头,“没关系,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。”
直到某一天,他亲眼看着自己救助的小鸟死在了我手上。
它是一只麻雀幼崽,昨天还在哥哥手上蹦来蹦去。
小麻雀轻轻的啄着他的手,时不时歪头叽叽喳喳的叫着。
而现在,小麻雀血淋淋的躺在我手上。
两只翅膀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,脖子上还插着一根缝衣针。
我呆愣愣的看着,忍不住呜咽道:“它怎么会这样?”
哥哥一直伫立在原地,听到我的话后,猛地扇了我一巴掌。
我的脸火辣辣的,耳中嗡鸣声阵阵,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。
“你怎么敢的?!”
2
哥哥对我怒吼,目眦欲裂看着麻雀尸体。
宁可心找了一个漂亮盒子,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捧了起来。
哥哥声音干涩:“你在干什么?”
宁可心眼眶红红的,吸了吸鼻子,勉强扯了扯自己的嘴角。
“哥哥,我们让小鸟好好睡吧。”
哥哥神色微怔,目光柔和下来,摸了摸宁可心的脑袋。
“好。”
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明明,哥哥的摸摸头是我的专属啊。
我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,蹭到他身边撒娇,却被他狠狠推倒在地。
“哥哥?”我茫然道。
“别叫我哥哥!我没有你这样恶心的妹妹!”
他甩下这句话,牵着宁可心的手离开了。
为了讨好哥哥,我央求着父亲给我买一只小狗。
小狗是世界上最可爱的,哥哥一定会原谅我,还会摸着我的头,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。
可是却遭到了父亲的拒绝。
“你怎么不多跟可心学学,她乖巧懂事,不像你这么任性。”
可心。
又是可心。
我哭道:“我才是你们的女儿。”
看来用小狗讨好哥哥的计划失败了,我颓然的离开了父母的卧室。
仅仅是第二天,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家。
所有人都闻声而去。
父亲的脚鲜血如注,肉里还镶嵌着几块透明的玻璃碎片。
我连忙跑过去,担忧道:“爸爸,雯雯帮你打120。”
“你在装什么呢?”
父亲咬牙切齿的看着我,眼中充斥着浓郁的忌惮与恨。
我大脑一片空白,懵在了原地。
母亲突然痛苦跪倒在地,用手狠狠扇自己的脸,带着一股子歇斯底里。
“你爸动物毛过敏,所以他给你买了小狗玩偶!”
“他那么爱你,你怎么忍心啊?!”
她突然站起身,一脸狰狞的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“我为什么生了这种畜生?!”
我艰难的挣扎着,窒息感越来越强烈。
宁可儿站在哥哥身后,她嘴角的弧度拉长,似笑非笑地蔑视着我。
突然,她抱住了父亲,难过道:“爸爸,可以把那个小狗玩具给我吗?”
“姐姐不喜欢,我喜欢,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。”
我视线朦胧的看着桌上的小狗玩具,忍不住流下了泪。
从那以后,我似乎成为了这个家里的陌生人。
明明是亲生的孩子,却因为误会,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和表妹其乐融融。
这是宁可心最喜欢看到的戏码。
就比如她这次的20岁生日。
父亲不耐烦地在客厅走来走去,从刚才开始,他连续给我打了十几通电话。
“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,请稍后再拨。”
他烦躁不已,“白眼狼就是白眼狼,翅膀长硬了,她这是准备跟我们对着干吗?!”
母亲突然想起什么,犹豫道:“前段时间,她不是说自己被人跟踪了。”
哥哥翘着二郎腿嗤笑,“妈,你可别被她骗了,她从小鬼话连篇。”
“我看啊,她就是想装可怜。”
我苦笑一声,内心忍不住的酸涩难捱。
可是哥哥啊,我从来没有说过谎话,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?
哪怕是一次也好。
我为自己低落的情绪感到好笑。
半个月前,我半夜打完工后,隐约感觉到一股黏腻的视线缠绕在我身上。
我警惕的转过身时,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。
本以为是错觉。
却在这半个月内愈演愈烈,甚至白天都会感受到。
我突然想到哥哥的朋友也在x市,试图寻求他的帮助。
“李雯,要不你在大街上随便拉个男的,伺候一夜看他愿不愿意做你男朋友。”
我张了张嘴,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口。
毕竟在哥哥的眼里,我就是世界上最低贱的人。
看着天上厚重漆黑的云层,刮来的寒风让我硬生生打了个冷战。
之后,哥哥那这件事当笑话,讲给了家里所有的人。
妈妈特地来嘲讽我:“什么跟踪不跟踪的,也不用特地说这种谎话,因为你说的每一个字,我们都不会信。”
我的内心空洞虚无,对家人的辱骂已经感到麻木。
只是干巴巴的解释,“我没有撒谎,是真的。”
突然,父亲对我吼了一声:“那你就去死啊,你死了我们全家开宴会。”
电话挂断后,我强忍着呜咽倚靠在墙上。
一辆车的远光灯突然亮起,刺目的光线让睁不开眼。
有人站在我身后,用粗糙的手搭在我肩膀上,耳边低语:“我找到你了。”
3
“本台记者报道,近日警方在山中发现了一具尸体的手臂,其他部位暂时未搜寻到,如果市民们有任何发现,请积极联系警方破案。”
突然,一条社会新闻插播进来。
原本还在悠闲看电视的宁可心,突然坐直了身子。
她死死盯着那张手臂的照片,不可思议的瞪大眼,庆幸道:“幸好,不然死的就是我。”
“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迷?”
哥哥突然走了过去,跟着宁可心的视线,朝电视上的新闻望去。
电视在一瞬间黑屏。
宁可心突然抱住哥哥的胳膊。
平时一副娇憨可爱的样子,此时却微微发着抖,“看到杀人了,我好害怕。”
哥哥无奈一笑,亲昵的捏了捏她的翘鼻。
“明天就成年了,怎么还一副小孩子的样子?”
宁可心撒娇道:“但我永远是哥哥的妹妹,哥哥你要保护我一辈子。”
哥哥被转移了注意力,父母望着亲昵的二人,忍不住相视一笑。
突然,母亲又低声骂了一句。
「幸好我们有可心这样的好孩子。”
父亲也不由得感慨一声,“生出了李雯那样的白眼狼,却来了一个小福星,我们果然是有福报的人。”
不得不承认,宁可心却是比我更会讨家人欢心。
如果努力过后,依旧得不到家人的爱。
那就放下吧。
一个从来都不属于你的东西,就算你死在他们眼前,也永远得不到它。
堵在心口十多年的瘀结,在霎那间消散了。
我不再为家人的态度而牵动情绪,又无法去投胎,只能淡然的看着这场滑稽的戏剧。
宁可心生日当天。
主角穿着最漂亮衣服,紧紧闭着双眼许下愿望。
而我的父母和哥哥,却显得神不在焉,时不时会看向门口。
突然门铃声响起。
母亲脸上有些焦急,不知什么催促着她去开门,嘴里还嫌弃的骂骂咧咧。
“小畜生,我还以为你死外边了,还知道回来?”
门打开的那一瞬间,母亲尴尬的笑了笑,“我在骂我女儿,不好意思。”
快递员将包裹递给她,转身离开时,忍不住吐槽道:“知道的是女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骂仇人。”
“神金!”
母亲脸色阴沉下来,砰得把门合上,忍不住抱怨:「现在的人都什么素质啊,我是她妈,我还不能骂两句?”
她越想越气,“不行,我要投诉他。”
“行了行了,穿鞋的别跟光脚的斗。”
父亲吐出一个烟圈,皱眉道:“人家知道我们的地址,万一惹上什么麻烦,这是要我们全家陪葬啊!”
母亲将包裹拆开后,四个不同花纹的围巾显露出来。
她嫌弃的砸了咂嘴,“人不回来,倒是寄了四条破围巾,对家里人怎么这么抠。”
说是这么说,可母亲还是挑了一条女款的围在脖子上。
“丑死了,你们爱谁要谁要....”
宁可心身上穿的不说多贵,但都是非常可爱精美的衣服。
她把那个可爱风格的兔子围巾,狠狠扔进了扔进了垃圾桶。
嘴角瘪着,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。
我看着垃圾桶里的围巾,心理一阵可惜。
那可是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织好的。
她不要,可以送给别人啊。
每当这个时候,家里人就应该开始安慰她了。
这次却没人听到她的声音,家里人都在各自试自己的围巾。
母亲还算满意的走了出来,深红色的围巾将整个人的气色衬托的更好。
她看着桌上吃剩的红烧肉,将其放进了冰箱里。
母亲大发慈悲道:“勉强算有点良心,等她回来,就把这盘肉给她吃了吧,可别说我们虐待她。”
所有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我忍不住冷笑一声。
肉?
我还吃得下去吗?
在幼时灰暗的经历中,父母和哥哥对我厌恶到了极点。
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在桌上吃饭。
而我只能蹲在厨房的角落里,隐约从玻璃看到餐桌上的鸡腿,馋的咽起口水。
似乎是我的眼神太过于灼热。
宁可心故意将一个鸡腿扔在脚下,她用力地踩了踩,直到被母亲发现,才被扫进了垃圾桶。
家里人吃完饭后,我偷偷去垃圾桶里找到了泥泞的鸡腿。
然后用水把脏污洗掉后,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。
却被母亲给发现了。
“吃吃吃,你是猪吗?谁允许你偷吃东西的?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!”
母亲强行压着我,用筷子将生肉一块块塞进我嘴里。
嘴里腥臭滑腻的味道让我呕了出来,她将我按在呕吐物上,谩骂道:“吃啊,怎么不吃了?”
从此以后,我看到肉就会吐得昏天暗地。
而母亲还沉浸在虚伪的母爱当中。
再一次主动给我打去了电话,却依旧是忙音。
她那傲然施舍的样子,变得恼羞成怒,恶狠狠道:“这个小白眼狼,还在生闷气,不就是说了她几次么。”
父亲也彻底生气了,“你看看她那副不三不四的样子,要是让我见到她,我一定要打断她的腿!”
我讥讽的勾了勾唇。
亲爱的父亲呦,不需要你打断我的腿了。
因为已经有人帮你做到了。
我那条腿,记得好像是扔到了某家养猪场的猪圈吧?
希望饲主不要被吓到。
话说回来,吃了人类的肉,那猪还能给人吃吗?
随着父母一声声的责骂中,宁可心的脸色愈发苍白,浑身竟然不自觉得颤抖。
她偷偷在用手机查关于我的案件进展。
啊,原来头骨和一部分腿骨已经发现了,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零件。
只能判断出,这是二十岁左右的,女人的尸骨。
4
我盘坐在宁可心面前,看着她越来越恐惧,不由得愉悦的勾起唇。
如果警方知道,她利用我的照片骗钱,还害我死掉的事。
她会受到惩罚吗?
时间一点点过去,我没有等到警察,而是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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