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对你不理不睬的高冷小少爷红着眼尾求你不要喜欢别人
我舔了周家少爷周言三年,舔到什么地步呢?
所有人都觉得我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,是真心爱他而不是因为他的家世。
后来,周言被拆穿是被抱错的假少爷。
他一反往常,红着眼抱着我说。
“沈如,我只有你了。”
我却推开他,转身又追起真少爷。
笑死,不是为了你的钱,难道我是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?
......
1
其实我和周言是有婚约的,当年我爷爷救了他爷爷。
他爷爷是个守旧的人,非要订婚约。
可是两个人第一个孩子都是男孩,周言爷爷临终前就把这婚约定在了孙子辈。
我爸说,这是上天给我家改头换命的机会。
他让我好好把握。
但是周言是何等的桀骜不驯,他怎可能容忍自己被这一纸婚约束缚。
周家父母十分孝顺,告诉我就算绑他们也会带着周言履行婚约。
见面谈话后,我朝着沙发上吊儿郎当的少年竖起三根手指。
“三年,给我三年时间,如果三年过后你还是没有爱上我,我愿意解除婚约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对我笑,他笑得很灿烂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“行。”
到周言发的定位后,我一推开包厢的门。
就看到周言左拥右抱,促狭地垂着眸子对着身边女孩轻笑。
见我来,他还是笑盈盈地揽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孩,甚至在她们的腰上捏了两把,周围人都见怪不怪了。
他朝我勾勾手,“沈如,我喝酒了,你送我们回家。”
周言说的我们,是指他和那两个女孩。
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走过去拉住两个女孩的手。
“妹妹们,头晕吗?我来扶着。”
两个女孩瞪着眼睛,交换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她们是周言身边的新人,估计以为我会生气、会吃醋,可是她们错了。
因为我“爱”周言啊!爱到愿意帮他照顾小三。
我开着周言的玛莎拉蒂,周言抱着两个女孩坐在后面,不时发出嬉笑声。
到周言的别墅后,我拦住了正要下车的周言,递给他一个黑色袋子。
周言皱着好看的眉头打开袋子,两个女孩率先红了脸,周言怒极反笑。
“沈如,你什么意思?”
我言辞诚恳,“还是要做好防护的,万一有了孩子我不好......”
处理两个字我还没来得及说出来,周言就摔门而出了。
我有些摸不着头脑,仔细思索后依然坚定地认为自己没错。
看着他的背影,我默默在心底祈祷。
希望周言不要染上什么病,毕竟他身边的女伴换得太快了。
万一出什么事,我不太好接班。
回到家,我刚把大衣挂到门口衣架上。
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突然出声,“听说你今天送了周言和她的女伴?”
我按住颤抖的手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点点头,很是满意。
“沈如你记住,有钱的男人花心很正常,你要学会体贴,女人的作用不就是让男人开心吗?”
我心中冷笑,想到他当着我妈的面和小三......就恶心的不行。
但是我怕他,那是从小到大养成的、刻在骨子里的恐惧。
他把我按照一个标准的豪门太太培养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攀龙附凤,乘上周家这条大船。
我很庆幸,自己没被他带得太歪。
“今天不用吃鱼肉了。”
他似是施舍般,大发慈悲。
我从小就讨厌吃鱼肉,吃一口就想吐。
但是他只给我鱼肉吃,我没办法,饿得不行了,边吃边干呕。
他说,这叫驯服。
还没来得及找阿姨报菜,我就犯了胃病,疼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恍惚间,我想起来和周言说定三年之约回来那日。
我爸让我跪着,重重地数落了我一顿。
“沈如!老子是这样教你的?你有什么资本觉得三年能让周言爱上你?”
“你要把我们家给毁了!这么多年养了你个白眼狼!”
“你妈是个贱人,你更贱!”
......
他不会打我,却把我关在我的卧室里,不让人送吃送喝。
我渴了就去喝水龙头里的水,饿了却没办法。
我去翻卧室的垃圾桶,看见巧克力包装上残留的巧克力,像见到了是多么顶尖的美味一样。
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时候,我甚至抓起阳台上的多肉往嘴里塞。
就这样,我饿了七天。
出来后,他也只给我鱼肉。
胃病便是那次得的,每次犯病,我都疼得死去活来。
那时候我便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我都要追到周言。
2
早上,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。
我打开手机,在聊天框输入一行字。
“宝,你那两个女伴有什么忌口的吗?我去把早餐给你们带去。”
周言:“跟之前一样。”
惜字如金……
我:“今天你回我信息的速度比昨天快了三秒,那是不是说明你对我的爱又多了三分呢?(爱心)”
他不回我了,我看着自己发的话都感觉油腻。
其实我追他的手段很拙劣,但是周言确实吃这一套。
比如之前他会再三强调我不要再叫他宝,现在就不在乎了。
提着三份准备好的早饭,我敲响了周言家的大门。
开门的却不是昨天晚上的女伴了,我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。
笑着把早餐递过去,“早上好,这是你们的早餐。”
她懒洋洋地接过早餐,转身关门的时候我看见了她脖子上刺眼的红色吻痕。
我耸耸肩,少爷玩得就是花。
周言有一张好脸蛋又舍得花钱,身边的蜂蝶换了一批又一批。
唯一不变的,是我这个厚脸皮的未婚妻。
这年头,钱难赚,*难吃。
中午周言说要请我吃饭,我仔仔细细把自己从头到脚打扮一遍,精致到了头发丝。
我长得很美,这点我是知道的。
到了地方后,我放下包优雅地撩起秀发坐在了周言另外一边。
而在他的左手边,是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孩。
我们三个人一人拿了一份菜单点菜,女孩先开口。
“葱油鸡、芫爆肚丝……”
看着周言的眉头逐渐皱起来,我叹了口气把女孩的菜单按了下去。
“她刚刚说的都不要,要鱼香肉丝、宫保鸡丁、西湖醋鱼……”
女孩有些不满,“你凭什么……”
我拍了拍她的头,“周言不喜欢葱姜蒜,不吃香菜。”
女孩脸色瞬间煞白,扭头看向周言。
却见周言只是看了我一眼,然后对女孩说。
“以后你不用来了。”
我多了解周言呢?
我知道他早上六点就会起床,然后读书,晚上十点睡觉。
不吃葱姜蒜、香菜,见都不愿意见到。
喜欢赛车、跳伞,梦想组一个乐队当吉他手。
……
我对于他,甚至比对自己都要了解。
吃饭期间周言起身接了个电话,回来后脸色就沉了下来,周身仿佛罩了一层冰霜,冷的瘆人。
他拿了衣服撂下一句,“你们回去吧。”
我却追了出去,拉住他的衣袖。
气喘吁吁地说道,“我能帮你。”
周言眼睛微眯,“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?”
我点点头,“赛车比赛,我替你上。”
其实这件事说来简单,就是一群不怕死的少爷抢一条盘山公路用来飙车。
这段公路修了一半就废弃了,九曲回肠又不通车,是他们找死的最佳选择。
而抢这条公路的分两派,一派以周言为首,另一派以顾家少爷为首。
两个人都是京圈金字塔尖的存在,在这件事上做出退让怎能让小弟信服?
于是两个人约定来一场比赛,谁赢了,这条路就归谁。
可是就在前几天,周言倒霉把手腕给扭伤了。
我开着车,周言甚至不愿意坐在副驾驶。
他半阖着眼睛假寐,车子里维持着奇怪的气氛。
为了缓和这种略显尴尬的气氛,我笑着开口了。
“我替你参赛,你也不怕我出意外?”
周言没有睁眼,“死了最好。”
我撇撇嘴,“我死了,你上哪找我这么漂亮的老婆。”
他略显意外地睁开眼,语气满是戏谑。
“沈如,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。还有,你觉得我缺女人吗?”
我沉默了,他确实不缺女人。
到了约定的地方,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了,两班人马楚河汉界,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。
顾许文一头绿毛,眉眼张扬,也算是个清秀的小男生,但是和周言一比,就太过于逊色了。
他走到周言面前,做出夸张的表情“还以为你吓得尿裤子不敢来了!”
“走吧,早开始早结束。”
我上前一步,朝着顾许文笑了笑。
“你好,我是周言的未婚妻,他手腕扭伤了,这场比赛我替他来。”
顾许文瞪大眼睛,话都说不利落了。
“周言我真看不起你,推出个女人来。”
3
甚至周言这边的小弟都开始神色有些莫名,眼神复杂。
我深吸一口气,大声说道。
“周言是真的受伤了,我是周言手把手教出来的,如果我能赢过顾许文,周言更能!”
顾许文上下打量着我,眼神流露出一丝惊艳,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对于外表的欣赏,他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。
周言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把我拽到身后,语气有些烦躁。
“还按照原来说的,我来和你比。”
“不行!”
周言被我吓了一激灵,不解地看着我。
我脱下脚上踩得高跟鞋,赤脚走到一辆车前。
“我要用这辆GTR。”
这是周言小弟开来的,他犹豫着眼神看向周言。
周言皱了皱眉,最后还是点头了。
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,“顾少爷,开始比赛吧。”
这条公路很窄,容不下两辆车。
同时这也就意味着,起步百分之九十就已经决定了输赢。
顾许文耍了把戏,打方向盘撞了我的车,车子一趔趄,他就全速往前开了。
瞬息之间,我就被顾许文甩开了。
我却也不着急,紧贴着他的车身跟在后面。
车速很快,发动机的轰鸣声像是死神唤人的魔音,致命却引人。
漂移、转弯,左边就是万丈悬崖,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。
周围的景物快速向后跑去,轮胎和地面擦出火花,我忍不住心跳加快,炽热地盯着前方。
放在一旁的手机里突然传出周言的声音,“这就是你的实力?”
我勾了勾嘴角,看向前面的一个大弯。
“周言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听说过纳斯卡赛车冲线吗?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,语气罕见地带上几丝慌张。
“你死了我和我爸妈不好交代。”
我没再说话,握紧方向盘,踩满油门。
趁顾许文转弯的时候,从缝隙挤了进去。
两辆车身摩擦,闪着巨大的火花,而我车的右边又紧贴着山石壁,情况比左边还差,玻璃都炸成了蛛网。
顾许文的车被撞得半边悬空,我依旧踩着油门冲刺。
听见顾许文大骂了一声,“你这女人,真他妈不要命了是吧?”
到终点的时候,他们已经在等着了。
我优雅地下车,周围瞬间响起铺天盖地的掌声。
“卧槽,嫂子牛皮!”
“嫂子巾帼不让须眉!”
“真卧槽了,我真.......车和石壁挤着擦的时候,我都吓死了。”
......
后来的顾许文黑着脸,不乐意的走过来。
“真小看你了,本少说话算话,这条路给你们了,我们走!”
周言的小弟又一阵起哄,团团把我围住,眼神中满是崇拜。
“嫂子,你刚刚太帅了,教教我呗。”
“嫂子,这真是周哥教你的?怎么没听他提过?”
“嫂子......”
我被一声声嫂子快要冲昏头脑,却见周言脸色越来越黑,把我从人群中拽了出来。
他朝着被损坏的GTR车主甩了一张卡,“去吧,拿下你一直想要的那辆。”
随后把我拉上车,冷着脸问“你什么时候学的?”
我低眉顺眼地看着他,“我这不是为了你,你喜欢我就学了。”
这时他却没有往常被恭维时的享受了,“你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?”
我心中一喜,“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
周言别过头有些不耐烦,“我说了,你死了我不好向爸妈交代。”
小时候,算命先生说我福禄薄浅要多做善事。
我爸不信这一套,我妈却偷偷以我的名义资助了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。
他叫裴良璟,和周言同岁,命运却天差地别。
妈妈去世后,我依旧坚持资助他到大学毕业,写信、送礼物鼓励他。
他大学毕业不久,来A市找到工作了。
电话里,他的语气很是兴奋隐隐还有些羞涩。
“姐姐,我发工资了,想和你见面请你吃顿饭。”
我刚从周言那边赛车回来,有些累。
但是听到裴良璟期待的语气,我也不忍心拒绝。
打车到裴良璟工作的地方,我扶额,这不是周言家的公司吗?
不远处,一个身材高挑的身影朝我挥了挥手。
然后一路小跑过来,他皮肤白皙干净,穿着白色的衬衣,黑色柔顺的头发垂着,单眼皮、高鼻梁、薄嘴唇,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病弱少爷。
这浑然天成的贵气感。
4
他见到我很激动,红着耳垂,支支吾吾半晌才说出一句话。
“姐姐,那边有个很不错的火锅店,我已经预约了。”
想不到之前在信中随口一提我喜欢吃火锅,他竟然记住了。
坐在店里的时候,我依旧觉得他很紧张。
“你不要紧张,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。”
裴良璟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姐姐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我指了指他手里的菜单,“拿反了。”
服务员刚上完菜,就又有几个人推开玻璃门进来了。
我一瞧领头的人,那不可一世的样子,不是周言是谁?
我暗骂一声,来不及躲,就看见周言原本勾起的唇角突然放下,浑身围绕低气压走来。
裴良璟不明所以,“怎么了姐姐?”
忽听见身边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,“姐姐?沈如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弟弟?”
我站起身,“他是我的表弟,你不知道很正常。”
我不想说出我们真正的关系,让裴璟初感到难堪。
裴良璟没反驳,我却感觉他好像不开心了。
周言懒洋洋地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看向裴璟初没来得及摘的工作牌。
一字一句地念道,“裴-良-璟,我记住了。”
他的语气有种莫名的意味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
我连忙说道,“周言,你讨厌我可以,不要为难良璟。”
裴良璟出身贫寒,努力考上清北,拿到知名企业offer,他这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,我不能连累他。
裴良璟却突然起身挡在我身前,他本就高,我一下子被挡得严严实实。
“姐姐,你不必朝他低声下气,我不怕他。”
看着裴良璟的背影,我有些恍惚,总从妈妈去世后,这是第一次有人挡在我身前。
周言冷笑一声,转身进了包间。
裴良璟对于我和周言的关系是有一定了解的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周言。
我拉着他的衣袖让他坐下,从他那双琥珀般干净透亮的眸子里捕捉到一丝落寞。
他说,“姐姐,你喜欢他吗?”
我刚要夹起肥牛的筷子顿住了,苦笑一声“喜欢与不喜欢又能怎样?”
裴良璟看着我的眼睛,有些固执“姐姐,你如果不喜欢他就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我艰难地扯出微笑,“良璟,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。”
饭还没吃完,我就又收到了周言的信息。
“来我家。”
我叹了口气站起身,“抱歉良璟,临时有事,你继续吃吧。”
裴良璟笑了笑,纯洁无辜的眼神。
“好的姐姐。”
刚见到周言,他就走过来扯掉了我脖子上的长命锁。
这是我第一次想对他发火,但是我还是尽量耐着性子“周言,还给我。”
周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,把长命锁扔到脚底碾压。
空心的银锁本就脆弱,一脚就被压扁了。
我疯了一般红着眼去搬开周言的腿,拿出来后却只剩下银片,上面“岁岁平安”几个字也变得模糊起来。
眼眶逐渐积累起泪花,我颤抖着手看向周言。
“这是我妈最后送我的生日礼物。”
这锁是她去世前几个月拖着病弱的身子亲手打造的,上面的几个字是她一笔一划刻的。
为此,那些天她的手上多出了好多伤口和水泡。
却还是笑着把我搂进怀里,“即使没有了妈妈,小如也要岁岁平安。”
周言却神色如常,语气还略带讥讽。
“你妈都给你选好童养夫了,沈如,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?”
我垂着眸子,想起来妈妈给裴良璟也打了个一模一样的,吃饭的时候他也戴着,被周言瞧见了。
妈妈只是对裴良璟生出了几分母爱,怎么到了周言嘴里,就变得这么龌龊。
我忍住泪水站起身,“如你所愿,周言,我以后不会纠缠你了。”
直到我跑出别墅,都没有再听见周言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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